2009年9月27日星期日

回家

习惯了黑夜的猫头鹰
熟练地驾驶着风
追逐着看不见俄幽灵

无尽的追逐
直到天已亮 梦已醒
繁星不再眨眼
月光不再微笑

是时候结束了

柔软的被窝
是招魂的道士
呼唤着疲惫的心灵
27。9。2009

2009年9月26日星期六

过客

夕阳轻轻地微笑
足以令远山沉醉

枝干不自觉地舞蹈
一片落叶盘旋而下
坠落在小草的憧憬

“并非枯黄让我凋谢
是缘分让你我相遇
我愿融入你的家园
滋润你成长”

“自由也许只是路过
你却动摇了
独留我孤身一个
吃力地仰望未来”

当落叶看遍天下景色
是否还能记得
一株心碎的小草?
27。9。2009

花为什么爱开?

這是千古年以来的自然环境现象,花本来就是会开放、凋零、死亡。
竟然有点像人类的生老病死。
有少许无常节奏,太多的无奈;花开的始么有如世界小小的死亡一次。

坦然投入天地生命,很酷?对!相对的人类动不动喊话、自杀、放纵,太违规了。
难道还有拗不过滤不清的承诺?

深邃地想想:花招化石,草演花絮,太抬升衿贵了。
人不解花语,花并非无语。可比色不欲空,空与虚的隙自有其品味。
呀!我就此而感受花的力量与能量,太有动态美,静中有究竟。太有自在。开花与封瓣,皆有因缘。
故事没有太多为什么,爱就是爱。化花为意念,花的爱,就是一椽境界。

悬挂空中的蜘蛛

走进浴室时无意瞥见停在玄关不上亦不下,独处在中间的蜘蛛。蜘蛛一动也不动,让童心大作的我不禁把脸凑近它,想着一个有趣的问题:悬挂空中的蜘蛛睡着了吗?

悄悄地向它吹了一口气,“微风”轻掠而过,顿然惊醒了沉睡中的它。哈哈!原来蜘蛛真的在睡觉!只见稍显慌乱的它,在失措中仓促赶路,反而让自己倒退了数步。只顾保住生命,忘了扎稳自己的脚步,差点亲手把命断送。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风真的只是风,并非风暴的前奏。

目睹蜘蛛的一举一动,不自觉笑它怎么傻呼呼的。然而凝神一想,人类在上帝眼中何尝不是“ 傻瓜蜘蛛”的“盗版”?在不尽人意的一生中,总有疲惫的时候,勉强自己坚持往下走不是不对,只是难免会有失误落足的机率。任何一个意志模糊的时候,都有可能让你踏上难以回头的冤枉路。我们都明白“走得快不如走得稳”的道理,不是吗?既然如此何不止步休息,养足精神,滋养心灵后再踏实上路?既可走得更远,也能避免失误。

止步休息并不可笑,裹足不前、横冲直撞才是可怕。仅借蜘蛛无意间的“自然教育”,反观自己在坎坷路上处事的心态,无疑是获益良多啊!

人类与蜘蛛的差别在于其智慧深浅。悬挂空中的蜘蛛不是升一步就是退几步,那是否意味着,也提醒着我们:“在一生考题中能擅用所长突破重围的,既使是蜘蛛也可以是好蜘蛛;在失意中轻易让自己往深渊坠,把自己往火坑推的,既使是人类最终也会变成败类?”

2009年9月25日星期五

黑与白

看不见的对手
排列着不成比例的符号

那是冷酷的黑
逐渐包围了纯洁的白
或是太刺眼的白
灼伤了低调的黑?

烈日让白变得妩媚
月光让黑变得无情
却让我放下一切
麻木地畅游在黑与白的争夺间

经过多少慵懒的午后
多少次夜深人静
我俯望黑与白的世界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谁能摆脱得了?
是与非 爱与恨
25。9。2009

2009年9月24日星期四

早起

早起飛來神彩奕奕。

看,小草长了,小花开了。
晨雾眯眯,心结慢慢也解了。

闻,不知名的鸟儿无忧取闹,
自如。远处钟声,出家人熟稔与大众佛号声交替,净意。

屋里多铯色缤纷,时尚,
窗外尽是有时趣,无限。

少小不喻大人恼,眨眼又惊成
老大。

恬静的美,
早起的璞。

身好,
心旷。

黑夜

黑夜蹑着脚尖来临了

这一次
我不再抬头寻找闪烁的星星
只怕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却遇上了冰冷的月光
刺伤我脆弱的防卫

那几个夜晚
星星挣扎地闪烁着矛盾的星光

或者不该贪恋
短暂的星光 为我照明
要安稳地睡一觉
才能等到明日的朝阳

如果在半夜惊醒
也该为自己
撑起一盏微弱的烛光
映照古老的液体
轻抚我的脸颊
23.9.2009

2009年9月12日星期六

昨夜,我梦见了培根

昨夜,我梦见了培根。
“你是谁?”
“哦,我的孩子,你应该认识我的!”
“我从未见过你。”
“你认识培根吗?”
“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
“如果说我是培根,你相信吗?”
“我想你会认为,我应该相信你的。”
“你真聪明!”
“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不难办到,你用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你就会看见我心里的答案。”
“你不爱惜生命!”
我指了指桌上的文稿。
“不,我死后我的灵魂会附上我的作品,它是我生命的延续。”
“这些作品不算什么,我可以把它扔了!”
“不,你扔不掉的。”
“为什么?”
“你只能扔掉它的形体,却扔不掉它的精神,就像你无法杀死我的灵魂。”
“我不明白!”
“在我眼里,文字是有生命的,就像贝多芬眼中跳跃的音符。”
“你是作家?”
“不,我的职业是导演...其实你也是一名导演。”
“不,我是一名数学家!”
“那这是你所导演的角色。”
“这...”
“来吧!我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动手。”
“我想,不必了!”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孩子,其实你是知道的!因为,答案就在你的心中。”
培根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后记*是的!我是知道答案的!答案就是我对文学的喜爱!但是环境让我们必须假装不知道答案,而且必须假装崇拜培根。尽管我对数字没有好感,但是环境让我们必须藏起喜爱的,去接受我所不喜爱的!

暗中的一道光

那孤独的山路
在昼夜中
是一片黑暗
看似无尽头

晨中的阳光
照入了它
在黑暗中
道出了一线希望

山路
并不孤独
因为
它有阳光的支持

鼓励它
走向阳光的路。

等待

时间静止了
万物停息了
只剩下
我所等待的人
在世界的另一端
为我的孤单灌溉
为我的等待
画下一道无止境的彩虹
7.8.2009

蔡羽老师点评:

等待
只剩下
时间流动的喧哗
在无止尽的河道
孤单的水花
等着一个人
把花掬起

你的作品题为〈等待〉,写的是等待时不知何时有结果的孤单。
要指出的是,诗歌必须有诗意,要有诗意就必须掌握诗歌独特的“语言”。诗歌的文字不宜太白,要含蓄,而且要有美感和节奏,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领略乐趣。
我帮你改写了,大家切磋一下。
等待是孤单寂寞的,仿佛一切只剩下时间流动的声音,我把时间比喻成一条河,而且这条河是“无止尽的河道”,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有结果。然而,等待的孤单又是美丽的,因为它随时会有开花结果的可能,所以我把孤单比喻成“水花”,这朵“水花”等待着那个爱花的人,把花掬起。
我在写作班上说过,诗要让人看见画面,我就以一条河及水花作为我比喻等待的画面,也勾出等待的孤单心情。
你的诗中第一句“时间静止了”,我觉得有逻辑上的问题,“等待”其实不该是时间静止的。


*在此再次感谢蔡羽老师的点评。

2009年9月11日星期五

杀手

接近午夜时分,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嘹亮的狗吠声和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虫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夜晚,仿佛被人浸泡了墨水一般,黑的无法形容。原本应该是个月圆之夜,但是却不见一丝月光大概连月亮也看透了世间的荒凉,不再无私地为夜间的行人照明。莫非,它认为夜间的行人都是蛇鼠之辈,不值得为他们照亮通往犯罪的道路?
在靠近郊区的不知名的小路,路旁林立了茂密的枫树,在夜风的吹动下,树叶轻轻地摇晃,更为这漆黑的夜增添了几分诡异。在树叶摇晃间,隐约看见一间破旧的小屋。说是小屋,不如说是用几块废弃的木板勉强揍成了一间小小的、足以容身的“木箱”。
这“木箱”隐隐透出了昏暗的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较年轻的那位低着头站在靠近门口的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庞。他的姿势好像随时要奔出门外,从另一个男人的眼前消失,但他在努力地压抑这股冲动。而那个较年长的男人就坐在黄色灯泡的正下方,从他的表情与肢体语言看来,他正在数落站在阴影中的年轻男人。被数落的年轻男人无动于衷,一动不
大约过了半句钟,较年长的男人突然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打开电源,往年轻男人的脸上照去。年轻男人本能地举起左手阻挡手电筒发出的强光。
“我说了老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较年长的男人不顾年轻男人的阻挡,把手电筒向他的脸上推去。年轻男人被手电筒的光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胜哥,我...我明白...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是这样最好。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的任务跟以往的不同,我可是收了人家100万美金的酬劳,要是你没能把事情办妥...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放心吧,胜哥!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较年长的男人闻言慢慢放下那着手电筒的右手,关掉了光源,转身坐回原先的位子。
“冷雪,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之前的表现,我一直都很满意。只不过...这次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不得不严厉地提醒你,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忘了你的身分――你是一名杀手。”
“冷雪不忘胜哥的养育和教诲。”
“哈哈哈...很好!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来来,坐下陪我喝几杯...哈哈哈...

另一边厢,同样靠近郊区的小路,同样漆黑的夜晚,同样透出昏暗的灯光;不同的是,这不是仿佛大风一吹就会被吹得七零八落的“木箱”;相反的,这是一座豪华的别墅,其欧式的建筑风格就像芭比娃娃动画片里,王子与公主居住的宫殿,奢华而浪漫。
一阵锐耳的琴声从屋里传出,琴声仿佛充满着孤单的凄美感,使整个宫殿看起来就像被放大了几十倍的音乐盒。盒子里住着对世界充满憧憬的精灵,令人不禁对“音乐盒”里的世界有无限的想像。莫非,这是通往童话世界的入口?这里面是不是住着美丽的幽灵?她在等待这什么吗?
事实上,这里没有什么精灵,也没有什么幽灵,这锐耳的琴声来自一位女人,一位美丽得令人心寒的女人。
她有着白皙得像幽灵的肤色,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神秘,那么地不可捉摸,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精灵。
此刻,她那纤细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像变魔术般,变出一首接一首动人的音谱,仿佛在诉说着她那不为人知的心事和孤单。她,是个神秘的女人。


天刚微亮,冷雪躺在硬邦邦的床褥,想着昨天夜里与胜哥的对话,还有自己的命运。
胜哥其实是冷雪的养父。冷雪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是他不想知道,从小到大,只要他问起亲生父母的事,总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你一出世,你的父母就把你抛弃,你还想问起他们干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冷酷无情,什么情、什么爱,通通都是骗人的,你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连亲生孩子都可以抛弃。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情义可言。”
“我为你取名「冷雪」,因为你的父母都是冷血无情的人,你的体内也是流着冰冷的血,像雪一样冰冷。你注定要成为一名冷血的杀手,这是你的命运!”

这是你的命运...这是你的命运...这是你的命运...

冷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胜哥收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亲生父母抛弃?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一名杀手...冷血无情的杀手。因为,这是他的命运!


死神集团
闻名亚洲的杀手集团――死神集团,近年来干下不少悚人的事迹。自称“死神”的杀手下手的对象不会是一般平民百姓。他们多数拥有不平凡的身分地位,包括各国政治领袖、商界大亨、演艺界名人等。杀人事件发生在名人身上,自然引起国际间的高度关注,传媒争相报导,各国警方更是将死神集团视为头号劲敌。
无奈这个自称死神的杀手集团不仅下手狠毒,而且不留痕迹。对于这个头号劲敌,各国警方即使出动大批人手,使出浑身绝技,仍然是毫无头绪。
“死神集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集团?发源自哪个国家?集团有几个杀手在进行任务?下一个目标是谁?莫非真的是来自地狱、一手操控人类生死的死神?这是个无人能揭晓的谜团。

“什么联合国刑警?还自称是神探?...不过是个黄毛皮子!”
“什么神探也不能跟胜哥你比。胜哥一出手,没有办不到的任务。胜哥,你不愧是杀手界最闪亮的一颗星。你是我的偶像。”
“你少拍我的马屁!”
“那里那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胜哥你的确是我的偶像。”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确实是没有办不到的任务。不过现在我老了,不比当年了。我也不想再做什么冒险的事了,只想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胜哥准备退休了?”
“在杀手界,没有所谓的退休不退休。只要有人出钱出任务,你爱接就接,不接就算!只要下手干净,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胜哥说得有道理。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逼冷雪接这次的任务?”
“年轻人不逼不行!我要好好栽培他。他是杀手界的奇才,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
“你第一次见到他,他不还是个小婴儿吗?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接班人?”
“是他的命运告诉我的。”
“他的命运?我不明白!”
“冷雪每次问起他亲生父母,我并没有骗他。他确实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小孩。从他一出世,他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爱。他的体内完全没有爱的血液。所以,他的命运告诉我,他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冷血、最无情的杀手。”


冷雪缓慢地走在黄昏的路上,夕阳映在他脸庞上,更加突出了他原本就很突出的五官。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黄昏的小路,行人不多。偶尔有人经过冷雪的身边,无一例外的,每个经过他身边的行人,都会下意识地不动身色地打个哆嗦。尽管他是这么地英俊、那么地好看,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寒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在想着这一次的任务,尽管这已经是他第N次执行任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非常的不安,他隐隐觉得这次的任务会有意想不到发展。他在努力地驱除这种念头。他不应该有这种念头,不应该有,“这是不应该有的念头!”
从小被死神集团首领胜哥抚养长大的冷雪,不仅自幼被灌输了“人间无情,世间无爱”的观念。为了将栽培冷雪成为接班人,胜哥更在冷雪十五岁那年威迫他签下“杀手契约”。契约上说明:每接获任务,若无法在七日内完成任务,务必自饮毒酒,以死谢罪。
在杀手界,“杀手契约”是死神集团的专利。但不是每个出自该集团的、被杀手界称“死神杀手”的杀手都有签过这份契约。据胜哥的说法,只有倍受该集团看重的杀手才有资格签下契约。“杀手契约”表示了杀手们对集团的忠心和执行任务的决心。
而冷雪一直是最受胜哥看好的接班人选,自然居备签下“杀手契约”的资格。这不仅仅因为他是胜哥的养子,从小接受严厉的杀手训练。冷雪仿佛是天生的杀手。在他十五岁那年,在其他同龄孩子还在教室里学习几何、复数,还在烦恼怎么背下垄长的历史事件时,他开始执行任务,他成功地拿下了一名政府高官的性命。那一年,他只有十五岁。不管愿不愿意,这,就是他的命运。不管愿不愿意,这,就是他的命运。


在华丽的卧室里,天花板上吊挂着华丽的水晶吊饰,吊饰下的芊芊玉人同样穿着华丽的服饰,身上带着华丽的首饰。
这一切都显得这么地华丽,这么地美好。除了,她的心。
她的名字就叫作花俪。从名字里就可以看出她是生活在华丽的“宫殿”里,穿着华丽服饰的公主。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形容词罢了!她,的确是一名公主。不过,是一名失落的公主。
大约在一个世纪以前,婆罗州半岛有一个叫作花冷揶的王国。当时,花冷揶在婆罗州的势力非常强大,连马来王族也要定期纳贡,向王国俯首称臣。记得当时有一名王族因不屈服于花冷揶,不但没有定期纳贡,还向王国宣战,结果不但战败而归,而且还遭花冷揶国王花羌豕囚禁了三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藐视花冷揶的势力。
然而,再亮的星星也有坠落的时候。花冷揶在势力最为强大的时候却遭到了叛徒的谋害。
原来,当年被囚禁了三年的马来王族虽然表面上臣服于花羌豕,但内心还是不服气。经过多年的招兵买马,组织了“红黄军”(Merah Kuning)的军队,向花冷揶宣战。以花冷揶的实力,“红黄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真正令花冷揶王国战败的是,当时花羌豕最为信任的臣子阿掴。由于得不到公主的芳心,他出卖了花羌豕,出卖了整个花冷揶王国,出卖了那个令他心动又令他心碎的美丽公主...
花冷揶王国就这样走上了灭亡的命运。当时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是红颜祸水。
据说,那名公主在王国战败后也投水自尽了!也许是出于家破人亡的悲痛,也许是出于“红颜祸水”的愧疚。


回到21世纪,孤单地生活在华丽城堡里的俏丽佳人花俪就是花冷揶王国最后的传人。
她是在十五岁那年听说了自己家族的故事。记得当时,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祖父苍老的面孔。
“俪儿,你已经长大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是最适合不过了!”
“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可是爷爷,你说那个公主跳海自杀了,那个叫花冷什么的王国...”
“是花冷揶!”
“对,花冷揶!那个叫花冷揶的王国不是没有后人了吗?为什么你又说我们是花冷揶的后人呢?”
“哈哈...俪儿,你刚刚没注意听我的用词,我说,公主跳海自杀只是一个传言...”
“那么,爷爷你的意思是,公主她没有死,对不对,爷爷?”
“哈哈,我的俪儿果然聪明!没错,公主没有死,她被一个男人救起来了。后来,她隐姓埋名,嫁给了那个男人,两个人过着平静的日子。所以就有了我们这些后代!”
“... ...”
“俪儿,怎么了?”
“爷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什么地方不明白?”
“王国已经灭亡了,公主为什么还会留下财富给我们这些后代?”
“你是指我们家的财富吗?其实,公主跳海获救时,身上也有带着值钱的东西,比如说首饰之类的。要不然,在战乱后的世道,公主和她的丈夫要怎么生活?怎么养儿育女呢?”
“那就是说,公主虽然已经不是公主了,但她的生活还是过得很好咯!”
“那又不能这么说。虽然他们身上带着值钱的东西,但是却不能张扬,必需过着低调的生活。”
“为什么呢?”
“因为怕人寻仇啊!当时那个叫阿掴的叛徒并没有在战乱中死去。虽然他后来也病死了,但他的后代受他指示,一直在寻找花冷揶的后代,企图毁灭花冷揶的后代。”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他已经让王国走上灭亡的道路了,这样还不够吗?”
“对这种叛徒而言,这是不够的!也许得不到公主的爱,已经让他变得丧心病狂,发誓要让花冷揶的家族断子绝孙。”
“他的心真是狠毒!”
“是啊!公主的后代原本非常小心谨慎,但隔了几代,也许渐渐淡忘了战乱的可怕。渐渐放松戒备,公主留下的财富也就得以重见天日了!”
“这么说,我们这些花冷揶后人已经没有危险了!”
“话不是这么说!听说在晋汉省一带出现类似阿掴后人的住所,虽然还未证实,但他们也许会对我们不利,这是你父母聘请的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
“就算他们真的是阿掴的后人又怎样,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整整一个世纪了,他们还会对我们怎么样!”
“不,根据调查结果,阿掴的家族非常迷信。他们的迷信不是对宗教的迷信,而是对祖先的迷信!他们非常听从祖先的交代。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他们不听从祖先的交代,没有达成祖先的遗愿,他们会受到祖先的惩罚。所以,他们为了完成祖先的遗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他们祖先,也就是叛徒阿掴的遗愿,不外乎就是要彻底毁灭我们花冷揶家族,他要让我们断子绝孙。偏偏我们却是人丁单薄,来到我们这一代,你的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就是我们家族唯一的传人。所以我和你爸妈一直以来最在乎无疑就是你的安全。”
“所以从小到大,你们都很保护我,不让我出门,不让我跟其他小朋友玩,一直把我关在家里,就是这个原因?”
“没错,俪儿,你要知道,你是花冷揶王国的公主,是高贵的公主。虽然我们的王国早已灭亡了,但我们的血统依然是高贵的。我们不能让你有任何差错。因为,我们,我和你爸妈,还有我们的祖先在天之灵,我们都是爱你的。”


“叮咚”
门铃响亮的声音在寂寞的小巷回荡着,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连简短的门铃声也变成了漫长的音乐声。
花俪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虽然带着一股寒气,但却相当有型。
“你是谁?”
“我是从外地来的,想问你...”
“如果你想向我问路,我想你问错人了!我好久都没出门了!”
花俪正要把门关上,那男人伸出右手从档在门框上。
“不,我不是来问路的,我从外地带来了一些首饰,这里是买不到的,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
“你是来卖东西的?对不起,我没兴趣!”
“请让开!”
“你不买没关系,看看也无妨!”
“你不走是吗?那好,你说个故事给我听。只要你说得好听,我就跟你买!”
说故事?
冷雪从小到大都没听过什么故事,要说什么呢?
“那我说个杀手的故事给你听吧!”
“杀手的故事?好啊好啊,我从来都没听过的!”
“有一个杀手被指示去杀死一名国家领袖... ...”
就这样,冷雪对花俪说起了杀手的故事,说了一个又一个,花俪听得津津有味,不断要求冷雪继续说下去。
冷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起了杀手的故事。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对杀手的故事感兴趣。当花俪要求他继续说下去时,他发现自己喜欢看见她专心地听故事的样子。因为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地看他说话。在胜哥面前,他从来就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的心跳出奇地快,快得让他感到不知所措。尤其是当他说到惊险的部分时,花俪突然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样了?那个杀手怎么样了?他被捉到了吗?他受伤了吗?”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烫,“我是怎么了?我病了吗?”
他认为自己不可能生病,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生病。
“进来吧!”
“什么?”
“我喜欢听你说故事。”
“可是我...”
“进来坐嘛!”
“好...好吧!”
就这样,冷雪走进了花俪的房子。
那一刻,他的心中浮起了一丝的愉悦。
这些年来,为了执行任务,他去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人。但他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
每一次,尽管他是以不同的方式执行任务,但他总是赶在对手还未搞清楚状况,甚至未看清他的样貌前,就让对方撒手归西了。他从来没有多想什么,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他的心和脑袋都是冰冷的、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但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心跳,但绝对不是为接下来的任务感到紧张,因为从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执行任务开始,他从来不为杀人而紧张。他也是第一次有了愉悦的感觉,就在花俪邀请他进入她的房子的那一刻,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冰冷以外的感觉。那就是快乐,但可悲的是,他并不知道,那感觉就叫作快乐。


花俪把冷雪留在家中陪自己吃饭。长长的饭桌上满满的都是金光闪闪的碗、盘、和刀叉等餐具。饭桌的中央摆上了一盆散发着清香的玫瑰。但名贵的餐具里盛满的食物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几道简单的小菜。自从爸妈和爷爷过世以后,花俪已经习惯了粗茶淡饭的生活。虽然从表面上看,她是住在宫殿般的豪华别墅,过着公主般的生活。那只是为了遵守对爷爷和爸妈许下的承诺。守住花冷揶家族最后的财富。因为,她已经是花冷揶家族最后的传人。
冷雪就坐在长桌的一端,望着长桌另一端的花俪在对他微笑,看着她的微笑里充满着友善。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视线无法从她微笑的脸庞移开。他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地看一个人,也没有被人这么专注地看过。在胜哥面前,他一直都是低着头,一直都是站在被阴影笼罩的昏暗的地方。
花俪的心情也是愉悦的。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以前,她有一个佣人,她的起居饮食都是由佣人照料。但是在不久前,佣人走了。是她让她走的,她觉得一个人的生活更适合自己。因为,她是花冷揶的公主。不能让外人干涉她的生活。这是妈妈对她说的。
其实,冷雪也是第一次不再孤独地用餐。过去,他走遍了许多地方,为了执行任务,为了不必自饮毒酒,他从来没有好好地享用过一顿饭。
“留下来好吗?”花俪突然说道。
“什么?”冷雪有些措手不及。
“已经好久了,没有人能让我这么地快乐。是你,是你让我重新找回快乐的感觉。”花俪快乐地笑着。
“我让你感到快乐?”冷雪不敢相信地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有让人感到快乐的能力。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快乐。
“没错。是你,就是你让我感觉到快乐的。”花俪肯定地说。
“我是怎么让你感到快乐的?”冷雪问道。
“是你说的故事!你很会说故事。”
“你是指,杀手的故事?”
“嗯。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听故事。小时候听爷爷说故事,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但是自从爷爷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说故事给我听了。”
“哦...”
“不过,你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好听的故事啊?”
“这...这是我听来的!”
“我不只喜欢听你说故事,我还喜欢你陪我吃饭、陪我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你不怕我不是好人?”
“我不是不怕,而是我宁愿不要去怕!”
“宁愿不要去怕?”
“从小,我父母和爷爷就非常保护我。他们怕我有危险,不让我一个人出门、也不让我跟其他小朋友玩。每一次,我都只能在窗口看着孩子们在外面游戏,看小鸟在天空飞翔,我非常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是多么地自由自在、多么地随心所欲。而我,却像笼子里的小鸟、监狱里的囚犯。所以,我宁愿不要去想这个世界是多么地危险、不要去想人心是多么地险恶。我宁愿把世界看成是美好的、人心是纯洁的。”
“只有你是这么想的。这个世界,不好的东西,依然还是不好的。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但如果命运注定我会遭遇不好的事情,我也只能接受。不是吗?”
冷雪发觉自己渐渐迷失了自己,他忘了自己是个杀手,忘了面前的女人是他执行任务的对象。这一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的微笑。他希望时间能静止,从此不要再前进。
“怎么了?”花俪察觉冷雪的走神。
“没...没什么!”
“在想什么?”
“我在想...”冷雪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只差没说出杀手的身份。
花俪听完冷雪的叙述后,又再一次笑了,这一次,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傻瓜,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我不知道!”被说成傻瓜,冷雪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笨蛋,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啊?”
“因为你喜欢我啊,或者说,你爱上我了!”花俪脸上的红晕更红了,就像涂上了厚厚的腮红一样。
什么?我喜欢上她?我爱上她?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不可以的、这是不可以的!我的任务...我是个杀手...我...我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接下来的几天,冷雪住进了花俪的房子。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寻找机会下手,完成任务向胜哥交代。可是他知道,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笨蛋,那是因为...因为你喜欢我啊,或者说,你爱上我了...”
没错,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花俪了!
尽管他从来没有过“爱”的感觉!但每一次与花俪相处时,他总是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的心跳得非常快,身体在发烫,但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大概就是爱吧!
我恋爱了!
“恋爱”这词汇,是小六那年听同学们提起的。
他只受过六年的学校教育。而且经常翘课。也没有什么朋友。因为胜哥不想任何因素影响他的计划。他要冷雪成为冷血的杀手。根据他的说法,这,是冷雪的命运。
然而,如今他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他爱上了他的任务对象,也就是他要杀的人。
七天,他只有七天的时间。在七天之内,如果没有杀死她,死的人就会是他自己。这是“杀手契约”的规定。他和花俪,只能活一个。
不如一走了之吧!带着花俪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他知道,他逃不掉的。死神集团除了杀手以外,还有不少线人负责在暗中监督杀手的行动,准备随时向胜哥报备。胜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到时候,他和花俪都会死的。
两个人一起死?对!既然如此,倒不如带着花俪共扑黄泉。到了那里,就不再受胜哥摆布了,花俪也不会再孤单寂寞、不会再有危险了!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七天,冷雪陪着花俪去了许多地方,也做了许多事情。
他们到公园放风筝、到花圃看玫瑰盛开、花俪还教冷雪弹琴、他们到海边嬉水拾贝壳,冷雪还用贝壳为花俪串了一条贝壳项链... 花俪也帮冷雪画了一幅画...
很快的,七天过去了!
第七天晚上,两人在阳台上看星星,花俪靠在冷雪的肩膀上,指出了天上的小熊星座,“看,你个就是小熊星座了,最美丽的北极星就在这个星座,就在那里,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就是最亮的那颗吧?”
“是啊!北极星是最亮的,因为它可以为迷路的人指点方向。”
“有了北极星,待会儿我们上路时就不会迷失方向了。”冷雪轻声地说。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哦...”花俪突然静了下来。冷雪发现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了。他轻轻拨开她柔顺的长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亲爱的,好好地睡吧。再多一会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危险、所有的烦恼都会远离我们的。当你睡醒时,我们的世界将会是美好的、纯洁的、安祥的。”


“冷雪的任务进行得怎么样?”
“这...”
“这这这,这什么啊?到底是怎么样嘛?”
“胜哥,我说了怕你会不高兴.根据我们的观察,冷雪这几天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废话,冷雪要解决那个女人,当然是要跟她在一起啦!冷雪动手了吗?”
“还没,胜哥.他们这几天到处游玩,去了很多地方,而且...”
“而且什么?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断断续续的?”
“我说了你别生气!”
“想找死是不是,你快说啊!”
“我发现冷雪跟那个女人好像很亲密...”
“什么?你说什么?”胜哥一把捉住那个杀手集团的线人的衣领,“你说冷雪他竟然...”
“我...我也不太确定。也许,他们不是那一回事,他只是在等机会下手...”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事情弄清楚!”胜哥放开那个线人的衣领,将他推向墙角。
“还不快去!”
“是...是,我马上就去!”
那个线人连滚带爬地退出”木箱”般破旧的房子。
“今晚是最后一夜,你最好不要跟我出什么花招!”


在别墅的阳台上。
花俪躺在冷雪的肩上。
冷雪的口里含着满满的毒酒,望着她那樱红的双唇。他只要一个吻,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的吻。他要用这唯一一个吻,把口中的甘甜而浓烈的酒送入她美丽而红润的双唇。两个人在唯一的热吻中死去。也许这已经是上天的优待了!
冷雪俯身慢慢靠近花俪的脸庞。她是这么的美丽,美丽得让他一度忘记了杀手的身分,美丽得让他甘心舍弃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双唇只剩下七寸的距离。
他和她共同度过七天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飞快地播放着...从他接获任务时看见她的照片、到后来来到她的豪华别墅、他们一起用餐、他第一次有了心跳的感觉...
此刻,他距离她的双唇只有五寸的距离。
他的脑海里播放的,是他们到处游玩的片段...他们在公园里放风筝,记得当时,他感觉他的烦恼随着风筝在天空飞翔,是多么地自在、多么地随心所欲...
他继续俯身向她的双唇靠近。
那天,他们在对着大海呐喊,他们吹着海风,他笨手笨脚地为她串起了贝壳项链...他们在花圃闻着玫瑰的芳香,他不知觉地牵起了她的纤细的小手...
他和她的唇只剩下三寸、两寸、一寸...


胜哥独自喝着闷酒。
“冷雪这小子,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我可是等着你来接棒的。”胜哥一面打着酒嗝,一面指着酒瓶自言自语。
“老兄,行行好,我要关店了。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
“少废话,拿酒来!”
“可是,老兄...”
“干嘛,怕我给不起酒钱啊!”胜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放心好了,老子有的是钱,你知道我是干那一行的吗?...我说出来,肯定把你吓得站不住脚。”
“老兄,不好意思,我真的要关门了!都快十二点了!”
“什么嘛!我都说我有的是钱。我是死神集...”
“管你是什么死神活神,又是一个发酒疯的...”


冷雪的唇靠近花俪的唇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我宁愿不要去想这个世界是多么地危险、不要去想人心是多么地险恶。我宁愿把世界看成是美好的、人心是纯洁的...”
突然,冷雪的双眼湿润了!
当墙上的时针指向十二,冷雪口中的毒酒顺滑地流入他的咽喉,流入他的胃。


翌日,清晨的第一线阳光轻柔地把花俪从睡梦中唤醒。她缓慢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蔚蓝天空和东方初升的朝阳。她回想起昨夜与冷雪在星空下数着满天星星 ,这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冷雪的肩上睡了一夜。想到这儿,她不禁会心一笑。
“喂,冷雪,你醒了吗?”
“喂,你看,太阳都出来了,你见过清晨的阳光吗?”
“冷雪...”
花俪察觉不对劲,从冷雪的肩上抬头望向他的脸...
“1、2、3、4、5、6、7、8、9、10...”
至少有十秒钟的时间,她的脑海是空白的。
冷雪的嘴角留下一道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看,在他的身边、嘴角的下方有一滩同样红色的液体。那是风干了的血迹。
冷雪死了。他真的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真的死了。
花俪看见他的右手紧紧地揪着一封信。信的一角沾到了一部分的血迹。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流下一滴眼泪。
她快速地看着信的内容:

花俪: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你了。这是我为你写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在这唯一的一封信,我必须要向你坦诚。我并不是什么外来商人,我是一名杀手。
我从小就在杀手集团长大,我被迫签下杀手契约,一旦无法完成任务,就必须以死谢罪。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爱与被爱。至到我遇见了你。其实,我会来到你家,是奉命前来执行任务的。而我的任务...是要取你的性命!
但你的纯真和善良让我爱上了你。这是我的生命中,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第一次不再觉得自己是空白的,只会盲目地杀人。和你度过的这七天,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这是我第一次无法在期限内完成任务!
昨晚,我想和你一起死。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口里含着毒酒,想把它送入你的口中。带着你离开这个不安的世界!在最后一刻,我流泪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流泪了。
我知道,我是真正爱你的。真正的爱你,不是要你陪我一起死;而是让你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我决定用我的生命争取让你活下去的权力。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笼中的小鸟,你可以勇敢去做你想做的事。因为,你有已经拥有权力。但我没有,从我签下杀手契约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谢谢你,花俪。谢谢你告诉我北极星的方向。我相信,它会为我指点前方的路。即使孤身上路,我也不迷失了自己。
我爱你。



冷雪上




看完冷雪在毒性发作前写的信,花俪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俯身吻了冷雪冰冷的面颊。
“冷雪,我也爱你。...真的爱你。...”


弯弯曲曲,
通向远方。

只有山林,
只有河流,
只有独在河中的
岛屿。

抬头仰望,
还有蓝天,
还有白云,
还有温暖人心的
阳光。

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

2009年9月10日星期四

---O.O---

徐风吹
绿叶满江尽
烈日灼
小道衣无人

江水独流
山墙立树
一岛
孤身自怜。

2009年9月9日星期三

一个人的孤独

闲暇的午后,我总喜欢和儿子齐坐在屋外看看书、写写字。迎风而坐,裙摆飘飘,虽然夏天的风隐隐带着温热,却仍不失为一种写意的自在。说说闹闹间,声量也不自觉地上扬。邻居们都习以为常了,只是对我们笑笑。远处,却有位老翁,开始向我们走来。

“小妹妹。。。请问xx的店在这附近吗?”我稍稍一愣,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回过神。与老翁的年龄相较之下,说我是小妹妹也不为过啦!哈哈!

“对啊!就是我们这间。我是他的孙女。爷爷要买些什么吗?”很亲切慈祥的爷爷,我喜欢!

“是啊!没关系!我自己看看好了。你忙你的。”

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个沉冗冗的袋子。微拐的右脚、冒汗的额头透露了他的疲惫。虽然,店里至店外,只有几步路。坐在我正对面的长凳上,他对我笑了笑:“老了,没什么体力了。。。”

“不会啊!老爷爷您算有体魄的咯!”这倒是真的!年近八旬的老翁独自走走买东西,真的不是每个老人都办得到吧!

“唉!老咯!以前啊,我是这里的常客,和你的爷爷也是至交。以前人做生意,讲的是情和信!每次来买东西,你爷爷总会热情地招待我们吃中饭。有时误了搭车时间,他还让我们留宿一夜呢!”说着说着,眼波流转间写满了爷爷年轻时的回忆。一段。。。足以让他回味一生的美好记忆。

“可是,大家都走咯。现在店里的老板们我都不认识了。我认识的,都走了。。。”老翁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他的故友名字。我却听得雾煞煞,有听没有懂。

“呵呵!爷爷,我都不认识他们耶!” 我俏皮地吐了吐舌,说得很无辜。

“当然啦!都死了嘛!很多年了,好友一个一个走了,都走了。。。” 是错觉吗?老翁重复着这句话时,迷朦的眼一直遥望远方,我看到苍老的脸颊上,有份他想隐藏的落寞。

“爷爷。。。你自己出来买东西吗?”你的家人呢,我很想问,却欲言又止。

“是啊!小妹妹,我该走了。谢谢你听我这老头子说话噢!”缓缓地站起身,爷爷的眼神里有一种我无法窥探的。。。心事吧?

“没什么。老爷爷您小心慢走啊!有空再来走走!”我是真的很想再看到他,虽然“陌生” 是他在我记忆中的另一个名词。

拄着拐杖,整整衣装,他笑着挥别了我和儿子。一支阳伞、一根拐杖和一个背包,他就这样一个人地往前走,头也不回。我真的好想问他:爷爷,哪里是你的下一站?一个人的你,路上多珍重啊!

望着他的背影好久,好久。。。他总走走停停地,时而休息,时而抬眸端详眼前的一景一物。充满喜怒哀乐的回忆,与人事皆非的现实相互层叠,苍老微颤的手轻轻往眼角一试,然后释怀一笑。

再度举步往前,他依然不回头。是否,回首过往太难受?是否,该怪时间太匆促?他沉默的背影仿佛正对我无言地宣誓:“别担心。我会乐观地一个人走,直到人生尽头。有一生的点滴回忆陪着我,别怕我会孤独。。。”

当他的身影隐没在转角处,我知道,他依然往前走。笑了笑,我对他献上一份百分百的祝福。

2009年9月7日星期一

心湖


湖面湾湾,似睡 似醒
流不动山崩的轟烈,
載不完歲月的無情。
路的委婉, 看不出啊哪
峭壁湖心,
都成了千古寂靜。


平坦的路,
踏不出寧靜的山湖
風不吹
意不涼
是山让路
是路脎山。


有山无风
有水无人
是誰在破壞?


風不動
水在流
无声无人
心在动。

--

天藍湛湛
山綠盈盈
仙境景致
吾不稀罕

立于湖中央
被柵欄封住
無能親于美景
思潮起伏

雖處于籠照
依然樂在其中
寂靜的欣慰
寕靜的喜悅
乃共嬋之慨

黑白画

“ 画 素 描 要 掌 握 明 暗!”

画 里 有 一 条 蛇,
蛇 的 白 纹 多 于 灰 纹。
是 这 样 的 吗?

一 辆 乌 龟 车 载 了 一 车 的 笑 声 驶 过,
说 它 制 造 空 气 污 染,
因 为 车 主 太 搞 笑 了!

车 里 的 笑 客 问:
“ 你 的 车 驶 得 还 好 吗?”
他 又 担 忧 了 起 来:
“ 小 心! 路 很 弯。”
“ 小 心! 山 很 陡。”

对 啊! 他 到 底 会 不 会 素 描?

画 素 描 的 线 条 不 一 定 要 细 腻,
我 们 可 以 为 黑 白 画 革 命!

--

弯曲的山蛇
穿梭在肥胖的山腰间
蔚蓝的海水静睡着
幸福的阳光大照着
让那片绿林晒着日光浴
清风吹来
勾起我无限回忆

新生

羊肠小道
弯曲无尽头
蓝天白云
晴空万里
延绵的山挛
拥抱着河川
容纳那绿色小点
呈现生命的气息

自创诗

蜿蜒的小路
伸向山的尽头
青翠的树木
爬满整个山头

碧绿的溪水
环绕着绿山
绿山亦环绕着溪流

朵朵乳白色的棉花
藏在天空的蓝色国度里
一起笼罩着这美丽的世外桃源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哗
这里没有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里只有碧海蓝天
只有青山白云

就这样
我们踩着弯曲的小路
靠着壮大的树杆
看着碧绿的溪流
望向蔚蓝的天空
带着我们的梦想
前进!

我的人生

远看
弯弯曲曲
高山水路

近看
路还很长

如果有你牵着我的手

如果有你牵着我的手
走过阴影
手心的汗水 是甜蜜的

如果有你牵着我的手
走过凄寒
眼眶的泪水 是温热的

尽管 看不见的尽头
无从想像

我所在乎的
只是美好的 一瞬间